“说。”
“奴婢明日能歇歇吗?”
陈述白拨开贴在她面颊上的湿发,“不能,明日去燕寝守夜。”
暴君,狗皇帝,小气鬼。
殊丽腹诽,她都累了半宿,就不能多歇歇吗?
“奴婢好累。”她发挥着小女人的攻势,略带撒娇地求道,“奴婢想歇歇。”
就在前不久,她从来不知自己是个会撒娇的人,可依偎在他怀中后,这些小手段如同本能使然,信手拈来。
可以说,撒娇还是有效用的,陈述白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应下了,“你想要什么赏赐?”
殊丽摇摇头,心想我想离宫,你能允么,“奴婢能留在您身边就好。”
嘴还是挺甜的,就不知此刻尝起来是何滋味,想到此,陈述白动了动喉结,有了想触碰的心思,却还是歇了下去,再触碰,今晚估摸出不了御书房了。
月上柳梢头,各怀心思的两个人莫名温存了半宿,没有一句承诺和甜言,殊丽知道,一切都是暂时的,他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,等新鲜感过去,他会厌腻,甚至厌烦,那时候,就是她提出出宫的绝佳时机。
她不是他的终点,他也不是她的。
沐浴过后,殊丽回到尚衣监,刚想去看看木桃睡下了么,才想起宫人没有送避子汤,估摸是在御书房匆匆了事后,天子忘记了,冯连宽等人也不敢过问。
她算了算日子,几乎没有受/孕的可能,可为了保准,还是在庭院里小跑了几圈,又原地跳了几十下,这才放下心来,回到耳房去看木桃。
木桃睡得很沉,两道小眉毛紧紧皱着,像是做了噩梦。
殊丽抚平她的眉头,轻声哄了几句,为她掖好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