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来了。”
还是一身布衣,只是眼睛上蒙了一条飘带,那飘带的样式
殊丽蹙起眉尖,有点狐疑,下车往他的铁罐里放了些碎银就打算告辞。
见她要走,陈斯年忽然用手杖拦住她,“娘子若是不忙,可否容在下送你一幅画?”
殊丽摇摇头,鬓上的玛瑙坠子晃到耳边,折射出璀璨光晕,再次拒绝了他的作画请求,“不必了,我不能耽搁太久。”
陈斯年自然没有留人的理由,可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。
一旁的摊主走过来,“主子,您让卑职调查这位小娘子的事,有眉目了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她祖籍扬州,年幼怙恃俱失,独自来京投奔三舅舅,却被三舅舅卖进宫里入了贱籍。”
“三舅舅?”
“钦天监监副元利康。”
蒙在飘带下的眼眸如沁水墨,陈斯年弯腰拾出铁罐里的碎银装进钱袋,径自走向人群,随便拦下一个路人问道:“敢问,钦天监监副元大人的府宅在何处?”
那人还刚好知道,见他是盲人,还认真地说了两遍。
“多谢。”陈斯年拄着手杖回到摊位前,执起笔画了一座宅子,宅子里燃起了熊熊大火。
“老齐他们可有消息?”
摊主凑近,“还没接到消息,属下觉得,他们八成中计被抓了……若是这样,咱们的行踪很可能会暴露。”
陈斯年取下画纸,揉皱在手里,丢向了元府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