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丽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, 摇了摇头, 几滴水珠自发梢甩落, 溅在元栩的皮肤上,“表哥别多想, 你我被人设计, 才会如此狼狈, 错不在咱们, 往后不要放在心上,咱们还是想办法脱身才好。”
元栩暂收愧疚,看了一眼尽湿的衣衫, 试着起身道:“你藏在这里,我去尚衣监找人掩护你回去。”
“可你”
“放心, 若是有人问起,我就说脚伤不便, 误落水池。”
为今也只有这个计谋了, 殊丽点点头, 又往深处藏了藏, 看着元栩走向阁楼,锁上了阁楼的门……
没一会儿,几名绣女抬着红木箱子跑来,将殊丽装了进去,抬回了尚衣监。
等殊丽几人彻底离开,元栩看向阁楼,眼底不复温柔,变得冰冷摄人。
可没等他着手教训三人,庞六郎刺杀圣驾的消息传了过来,容不得他处理私事。
他传来心腹,令他们守在此处,自己匆匆赶去操练场。
等他赶到时,太后已被送回慈宁宫,庞家人也已被送往大理寺天牢,热闹的校场变得沉闷肃静。
高台之上,天子独自坐在那里,愠着寒意,没有爆发出来。
无人敢上前。
元栩默叹一声,登上台阶,来到陈述白身后,“陛下受惊了。”
陈述白浅抿酒水,踢了踢身侧的圈椅,“坐吧。”
元栩落座,接过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