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顿了半晌,才传来冯连宽错愕的应答:“诺。”
殊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陛下不是说,等取缔西厂,再处置他么,怎么提前了?”
陈述白不愿多提无足轻重的人,指腹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剐蹭,“因为你不高兴了。”
“?”
因为她不高兴,就这么简单?殊丽忽然有些不知所措,不懂陈述白对她抱着怎样的心态,若只是一个玩件,何苦费心思哄她高兴?还要破坏原有的计划。
难道,男子在过了新鲜期前,都喜欢变着花样换美人一笑?
见她心不在焉,陈述白长臂一揽,将人揽入怀中,“歇下吗?”
“嗯,嗯?”
殊丽没懂他的意思,下一瞬就见他脱了龙靴。
“陛下!”殊丽有点懵,天子要宿在简陋昏暗的耳房里?
两人同处一室,再同处一床,明儿她还怎么有脸见自己手底下的绣女们啊……
当陷入棉絮中时,殊丽好想人间蒸发。
随手扯过一旁的枕头,本想捂住脸不让自己叫出声,可男人忽然扯过枕头,垫在了她的腰下。
一个不够,他还垫了两个,“为何放置两个枕头?”
一边问着,一边掐开了腰封的暗扣,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,将那昂贵的鞶革丢在了木桌上,沾湿了盏中茶。
殊丽气息不稳,“有时,绣女会过来住。”
“下次不准了。”陈述白勾着她侧衽的带子,面无表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