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花响起,涌上池壁,打湿了汉白玉石。
压抑过后,就是无休止的弦乐拉扯,一声声醉人心脾,声声绕梁。
殊丽脸颊发红,从不知自己能如此大胆的去撩一个男子,而他竟也被自己撩乱了眼底的深潭。
缭绕水汽中,殊丽浮上水面,擦了一把脸,如鱼儿般大口大口的呼吸,随之,又被拖入水中
天色沉沉,殊丽蜷成一团窝在床里,将枕头垫在一侧脸上,像个依偎在树干上的树袋熊。
陈述白单手撑头盯着她安静的睡颜,大手一下下挑着她的鸦发,心悸的感觉犹在,却已成了一种习惯。
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种错觉,所以无药可医。这种心悸,有部分是因为她吗?
“姜以渔。”
陈述白念着她的本名,于幽幽长夜中格外缱绻。
次日醒来时,身边的男人已经去上早朝,殊丽迷迷糊糊坐起来,见一侧枕头上留有一张泛黄的纸张。
打开的一刹那,周遭静止了,除了怦怦的心跳声,再听不见其他。
这是一张卖身契,上面还印着她少时声嘶力竭后的手印。
恢复自由身了啊。
殊丽眼眶一酸,双臂环住膝盖,攥皱了契约,可随之而来的,是满腹的疑惑,天子将卖身契还给她,去掉了她身为奴婢的枷锁,是为了让她开心,还是另有目的?
一种莫名的预感油然而生,她恍惚地摇摇头,觉得不大可能。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