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走近一步,露出颇有深意的笑,眨了眨多情眼。
殊丽退后两步,“不必了,宫里容不下我,我也自有去处。”
在拿到卖身契那日清晨,她就开始谋划了。
殊丽没有因为齐王的话感到难过,她只是有些不舒服,回到耳房时,眼前天旋地转。
喝了一口温水后,她躺在老爷椅上,单手搭在额头上望着低矮的屋顶,忽然觉得之前的宠爱如大梦一场,现在,梦该醒了。
木桃进来说了句什么,她没有反应,等木桃出去时,才恍然刚刚有人进来过。
明明不该难过的,又为何心不在焉呢?是陷腻入虚假的温柔中,还是开始变得贪心,贪图荣华富贵和金灿灿的盛宠?
当晚,陈述白压上来时,她忽然觉得反感,因着这段时日的恃宠而骄,竟曲膝蹬出一脚,蹬在了陈述白的腿上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没心情。”
在这事儿上,陈述来从来不管她有没有心情,一向强势,想要几次就要几次,不顾她的抽泣求饶。
此刻也是如此,直接扣住她的脚踝,向外翻开,栖了过来。
殊丽气得脸通红,不停推搡,直到力气全失,任由他摆布。
陈述白进退无度,扣着她的后脑勺,粗嘎着嗓音道:“认真些,当心朕罚你。”
殊丽偏头看向一边,紧咬牙关,忍着破碎的声音,如一条不动的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