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木桃受伤,殊丽愧疚不已,可眼下不是悲伤脆弱的时候,寡不敌众,她不能与他们硬碰硬。
虽不认得这个戴着半脸面具的男子,可她认得这件湖绿色锦衣,以及识得他并未刻意伪装的声音。
他是陈斯年!
第二次见面时,人海茫茫中,他就是穿着这身衣服坐在画板前为人作画的。不是衣服有多特别,是这种颜色极少有人能驾驭。
再看身形,绝不会错。
还真是冤家路窄……
看这老妇人挺上道,也不用多费口舌,陈斯年走过去,蹲下来检查了一下木桃的伤势,刚要说不用担心,就见殊丽包裹在发巾中的一缕长发倾泻而下,卷在了脖颈间。
那截脖子,可不像个年老的婆子,再者,年纪这么大了还会怀孕吗?
狐疑一瞬,他抬手探向殊丽的肌肤。
指尖落下时,一抹温热熨帖而来,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。
雏菊、兰花、木质香。
对香气极为敏感的他忽而一笑,妖冶四射,蓦地掐住了那截雪颈。
“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