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!”
林斐坐在绣墩上晃了晃小腿,足见是欢喜的,可殊丽却没有他的轻松,如今为了自保,都开始利用小孩子了。
“姜姐姐,你怎么会有小宝宝,阿斐怎么没有?”
殊丽失笑,低头轻抚起还很平坦的小腹,眼前闪现出那人的身影,时而强势时而温柔、时而冷欲时而放纵,一幕幕近在昨日。
“是姐姐和一个男子怀的孩子。”
“他是谁呀?”
“一个过客。”殊丽杏眼滟滟,泛着水光,“一个与姐姐云泥之别的过客。”
后半晌,殊丽困得眼皮子直耷,自从怀了身孕,她总是犯困,加之床上的孩童睡得正香,她也就不委屈自己,躺在床的外侧合上了眼帘。
另一边,陈斯年回到自己的房间,止不住地咳嗽起来,以帕掩口时,再次咳出鲜血。
他一直对下属说自己这毛病是陈年旧疾,可只有他清楚这并非旧疾,而是突然出现又伴了多年的症状,但一直苦于找不到原因,每次咳血都会伴有微弱的心悸还有低烧,足够折磨他几个时辰。
看着镜中苍白的自己,他很是厌弃,想起冰鉴之中存放的“元佑”面具,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。
听宫里的细作说过,殊丽曾和元佑一同去往榆林镇办事,两人在同一辆马车里朝夕相处,不知自己以“元佑”的身份出现,她会不会觉得是救兵来了……
或许是太过无趣,他拿出面具和药水,对镜装扮起来。
天子已经发现有人偷盗过宋府密室,元佑这个身份也没了价值,拿出来添个乐子也不错。
很多时候,他都不知自己为何要给陈述白搅浑水,或许是为了仇恨,也或许就是太过无趣,想让皇家不得安宁,可实际上,他对权力并不热衷,甚至很厌恶勾心斗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