煜王还在为木桃的事耿耿于怀, 语气稍冲, “陛下总不能一直关着殊丽,花不见光都会枯萎, 何况是人。”
陈呦鸣拉了拉煜王的袖子, 唱起白脸, “殊丽现今没有显怀, 走起路来也算方便,等过些日子肚子大了,即便陛下想让她出去走动都困难。”
说的在理儿, 连冯连宽都跟着劝了起来。
可不管他们如何保证,说是府内外安插好侍卫, 绝不会给殊丽有机可逃,陈述白还是铁了心的不放人。
一墙之隔, 殊丽自然听见了他们的对话, 按部就班地做着手里的绣活儿。
等几人离开, 陈述白走进来, 看她在绣一只被笼子困住的鸟,眸光复杂,“殊丽,朕能相信你吗?”
“信任是相互的。”殊丽眉眼淡淡,看似并不关心自己的事,“陛下何时放了木桃?”
“她是朕用来困住你的筹码。”
多可笑啊,堂堂天子,需要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困住一个女子,可他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,即便会被对方嘲笑。
殊丽默不作声,加重了手中的针。
最终,陈述白还是没有让殊丽出宫去住,陈呦鸣和煜王并肩走进公主府时,齐齐叹口气,惹得宾客们不知所措。
御赐府邸,不是隆宠么,怎么还叹上气了?
元栩是最后一个前来庆贺的宾客,没打算在府中用膳,只放下贺礼,便要回府,被煜王拦下。
“来都来了,里面请。”
在仕途中,煜王从元栩身上受益良多,将他视为半个师父、半个知己,也因此没有在意场合,勾着他的肩往里走,虽然自己才是矮的那个,却有种强势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