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陈述白执意动手,那股认真劲儿像在研究正事。
他搓揉起羊奶皂,涂抹在殊丽的脚掌心,轻刮了几下,见她蜷了蜷脚趾,问道:“很痒?”
不是在挑弄,而是单纯的想要练习如何给她洗足。他又搓揉起羊奶皂,涂抹在殊丽的脚背和脚趾缝里,修长如玉的大手来回摩着,比清洗御笔的笔头认真得多。
殊丽痒的不行,咬住下唇,催促道:“你快些。”
陈述白又清理了她脚踝上的金镯和铃铛,力求不落下一处。
浸泡过后,他单膝跪地,将布巾放在左腿上,捧着殊丽的脚一点点擦拭。
简单的洗足,在他手里,被诠释出了对待琴棋书画的认真劲儿,不知道的,还以为殊丽才是皇女,而他是皇女身边的忠诚侍卫。
然而,这位侍卫的气场有些过分的大了。
洗好后,殊丽缩回脚躺在床上,扯过被子蒙住自己,不愿再搭理他。
陈述白取来香炉,打了一个精致的香篆,点燃沉香,可刚点燃,就吹灭了,心道殊丽现阶段最好呼吸新鲜空气。
想到此,他环顾四周,觉得这里的确不合适,于是连同被子一起将殊丽抱了出去,放在了龙床上,又将链条系在了龙床的床柱上。
若是没有他前后锁链子的行为,殊丽或许会心软,可见他毫不犹豫地上了锁,那阵温柔的春风消弭在心头,徒留冰寒。
“朕去处理奏折了,有什么事,就吩咐郑尚宫去做。”
殊丽嫌他啰嗦,扯过被子蒙住头。
陈述白扯下被子,不让她憋住自己,之后正了正衣襟,大步离开,撩开帘子时,复又变回了清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