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价钱怎么算?”
陈述白无所谓道:“娘子拿的多,自然便宜些。”
晚娘挠挠眉梢,“小门小户,拿不了太多。”
“可先试用,再考虑要不要多拿。”
“试用的话”
“为拉主顾,不收银子。”
次日,栾记后院就堆满了昂贵的银骨炭,晚娘和殊丽对视一眼,惊讶于这位扬州商人为了拉主顾,摆出的阔绰的姿态。
堆满角落的银骨炭,够用一个冬天了。
御书房内,陈述白在听完侍卫长送炭的经过后,淡淡的“嗯”了一声,脸上不见悦色。
冯连宽摸不准天子为何不快,上前询问了缘由,才知,天子是怕“谢仲礼”变成第二个“元佑”。
“陛下担忧的是,但人心都是肉长的,只要您一如既往地对待娘娘,相信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即便日后知道谢仲礼是您假扮的,也不会完全否定您的付出。”
陈述白闷闷的,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。
恰逢齐王启程回封地,狐朋狗友在京城最大的酒楼为他送行。
当听说了天子为殊丽烦心时,齐王啧啧两声,略带嘚瑟道:“母后希望殊丽离宫,天子希望殊丽回宫,我这个做儿子、做皇弟的,夹在中间真够难的。”
狐朋为他满上杯,“要我说,殿下不如帮忙成全了陛下,左右不过一个女人,得到几次也就腻了,不会阻碍太后选秀的心愿,殿下还能在陛下那里讨个人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