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丽裹着斗篷,凝着院中忙碌的身影,忆起那次在农舍老妪家的场景,那晚,他跟着大爷一样什么粗活也不干,哪像今日这般殷勤。
心思逐渐变得复杂,任凭她再冷清,也抵不过旭日的灼烤,她怕自己心软,落下窗子不去看。
听得一声窗响,陈述白没有回头,将劈好的木柴放回柴房,坐在门槛上擦拭手上的脏污。
许久不曾握斧,掌心添了新伤,破了几个小口子,伴着丝丝痛意。
不远处,老赵带着两个鸭梨走过来,作为面点师傅,铺子被砸了无法营业,闲着也是闲着,很想上前搭把手打发时间,“兄弟,吃一个。”
陈述白道了声“谢”,没有接。
老赵啪叽坐在一旁,“兄弟是不是看上我们老板娘的妹妹了?”
陈述白没接话,反复擦着掌心的伤口。
老赵啃口鸭梨,话语含糊道:“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,我们店里还有两个未成家的小伙呢,可他们看都不敢多看姜娘子一眼,觉得自己配不上她。”
此话引起了陈述白的注意,他的丽丽太过抢手,不盯紧点,会被截胡。
剩个梨核,老赵“嗖”一下扔进雪堆,又啃起另一个,“我看你仪表堂堂,跟姜娘子倒也般配,说不定年后就能喝你们的喜酒了。”
“借你吉言。”
陈述白也不否认,想着先占个地儿,把对殊丽心怀不轨的人都挤出去。
看老赵敦敦实实,陈述白抬起眉梢,掏出金锭塞到他手里,“在下对姜娘子一见倾心,却碍于身份,无法常驻店里,还望兄台帮忙盯梢,有风吹草动及时告知给在下。”
金闪闪的锭子啊,老赵哪里见过,吓掉了手中的梨,“……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