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,这次意欲谋反的人是陈依暮。”
“陛下怎地判断?”
“陈斯年是个谨慎的人,不会大张旗鼓渲染气氛,而陈依暮从小就招摇,招摇进了骨子里,这招趁乱谋逆,多半是从先帝那里学来的。”
知己知彼,方能稳操胜券,当初能打败先帝和陈依暮,就是凭借着对他们的了解,如今情景重现,怎会不熟悉
陈述白饮完盏中茶,重重放下,心口又开始不适,并非因为外伤,而是多年积累的心伤。
刚好对面又来了一个食客,随口点了一碗油泼面,声音清悦如山涧流水击壁石,令人过“耳”难忘。
陈述白闻声瞧了过去,见男子青衫白衣,肩上挎着个包袱,应是赶路至此。
俊雅的人,他见过不少,不过如男子这般俊雅无俦的人,还是极为少见的。
若说元栩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,那此人与温润也是沾边的,不过眉宇间透着的疏离不可忽视,用凉玉来形容更为贴切。
不止陈述白,就连冯连宽也认出了此人,不正是因为医术冠绝而遭受无妄通缉的绮国公世子谢绍辰么!
还真是山水尽头缘自现,可遇不可求啊。
按捺住欣喜激动,冯连宽咳了下,引起了对面男子的注意。
“您老咽炎甚重。”
“?”
哪想到,这位医术冠绝的谢世子,上来就是一句诊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