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说一句“娘,给宝儿”该多好, 殊丽心里不是滋味, 不懂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肉怎么就是不喊娘。
母亲呢?
殊丽将布偶背过身去, 盯着孩子的眼睛认真教起来:“跟娘读, 母亲。”
她拉了长音,想要加强大宝儿的记忆。
大宝儿看她认真的样子,忽然咯咯笑起来,笑弯了一双眼睛,随着月份变大,曾经黑漆漆的眼瞳愈发浅淡,与陈述白的瞳仁一模一样,可眼型和五官还是像殊丽。
殊丽很满意大宝儿的长相,相信自己的女儿日后会是个极其貌美的小娘子,可眼下,胖墩墩的小娘子咧嘴嬉笑,跟个淘气的熊孩子没两样,关键还不遂她的愿。
“就不给你,什么时候会叫娘,再给你。”殊丽抱着精致的布偶,在大宝儿眼前晃了晃,赌气地说。
大宝儿扑上前去抓,扑了个空,倒在了床上,小家伙皮实的很,爬起来后不哭不闹,还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膝盖。
床上干净整洁,没有一点儿落灰,小家伙还是拍起了膝盖,说明什么?
洁癖这点,跟她爹爹如出一辙。
殊丽掐掐她的鼻尖,将布偶放进檀木箱柜,准备每日强化女儿对“娘”字的发音。
见娘亲把布偶收起来,大宝儿啪叽坐在床上,开始来回打滚。
对于这个举动,殊丽之前不是很理解,直到前不久跟陈述白置气,命人将寝殿的门全关了,才明白大宝儿打滚的动机。
是在哄她开心呀。
适才,小家伙也是察觉出她的情绪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