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闹得欢腾,别过脸不去看天子扫来的目光,还暗搓搓跟身边的陈呦鸣讲:“瞧,陛下玩不起。”
他声音不算小,在场之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陈呦鸣抱拳咳了下,“盖头都掀了,就别摸相了吧,怪伤和气的。”
“怎地伤和气?”
陈呦鸣拍了一下弟弟的脑袋,“用你那笨脑子想想,若是摸错了人,多尴尬,若是摸错的女子还未定亲,那会更尴尬。”
煜王忿忿瞪她一眼,“那就吹花生。”
一旁的冯连宽赶忙翻开小册子,查了一下如何吹花生,觉得这是最稳妥不会惹怒天子的把式,于是让宫女取来一银盘花生,然后躬身跟殊丽讲了规则。
殊丽喃喃:“将盘子里的花生都吹到陛下口中?”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?
她抹不开脸,却不想败了大家的兴致,讷讷点头,握住陈述白的手,示意他配合一下。
陈述白回握住她的手,见她没有为难,才点头答应,“先饮合卺酒。”
冯姬取来匏瓜,分成两瓣掏出瓜瓤,分别倒上度数不高的酒水。
饮过合卺酒,又吃了几颗床上的果仁,算是礼成了。
不过,宾客更期待之后的闹洞房。
宫女端来银盘,放在两人之间。
煜王取来绣墩,请陈述白入座。
之后,殊丽每吹一次,陈述白都会张口去接,再用舌尖卷入口中,细细咀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