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骄阳低头理了理裙边,不在意道:“扶阳公主不是旁人,咱们的确得罪不起。”
自古帝王疑心重,陈齐纤更甚,他接连除掉了自己的兄弟,只留下了陈齐缙一人。
他的儿子们自然也不能让他安心,然女儿就不同了。
陈扶阳是他嫡出的长女,那时他还只是皇子,刚过二十,正值年轻,看到怀中那个软软糯糯的小人朝他笑时,他的心都快要融化了。
谁人都说陈齐纤教子严苛,而对于她这个长女陈扶阳,则是一个例外。
“说句难听的,即便得罪了太子,也不能得罪扶阳公主,你明白吗?”陈骄阳叮嘱云儿。
云儿点头,“这个奴婢自然懂的,可一见那小丫头对咱们趾高气昂的神态,我这心里就气不过。”
他们家主子也是从小被王爷宠大的,公主他们不敢得罪也就罢了,那样一个小丫头,凭什么?凭什么!
见她还是没想通,陈骄阳反而被逗笑了,她抬手在云儿鼻子尖上轻轻刮了一下,“你家郡主是什么样的性子,你忘了?”
既然主子已经开口,云儿自然放心,旋即也露出笑容。
扶阳公主府建在上京最北,接近城郊的位置,待陈骄阳来到府邸门前,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。
快到的时候陈骄阳已经有些发晕了,再加上没有吃东西,一下车险些没有站稳,云儿紧紧将她扶住。
嘁,装什么虚弱。
小婢女斜了眼她,转身就快步朝里面走去。
陈骄阳全当没看见。
到底是最得宠的公主,府邸外的围墙一眼望不到边,难怪会建的如此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