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净恭敬地对陈骄阳行了一礼,随后看向一旁的伦玉时,也明显怔了一下,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,对伦玉也是一拜,“世子安好。”
“好得很呢,”伦玉将脚放下,扬着下巴对他道:“把你面具摘了。”
白净又是一拜,语气不卑不抗,“恕难从命。”
关于他脸上的面具,白净从一开始就和陈骄阳有过约定,陈骄阳答应尊重他的习惯,反正她又不图白净的样貌。
陈骄阳见伦玉不悦,便对他解释道:“白净自幼脸上有伤,所以不便卸下面具示人。”
伦玉一听这话,紧蹙的眉头倏然平了,有伤啊?那他就放心了。
“有些话我得提前说了,”伦玉少有的正襟危坐起来,对下面端站的金影和白净道:“你俩从今往后,只需要明白一点,就是无论如何,要坚守自己的自尊,记住,你们是乐伎,做好乐伎的本分就行,其余休要肖想!”
二人闻声,齐齐应是。
陈骄阳却是不解,她转脸对伦玉不悦道:“谁让你自作主张了,金影我是要给他自由的。”
金影听到陈娇阳的话,却是上前一步道:“奴有一事望郡主答应。”
陈骄阳斜了一眼伦玉,冲金影抬了抬手。
金影道:“我的家乡原本在胡地,上京无亲无故,若是郡主不愿收留,我也难以在外谋生。”
伦玉频频点头,“你瞧瞧,他都这么可怜了,你狠心赶他走么?”
陈骄阳又是疑惑地看向伦玉,怎么不让养的也是他,要留人的也是他?
伦玉清了清嗓,朝陈骄阳那边靠近,低声道:“好歹花了一千两啊,就这么让走人了,多亏得慌,养一个也是养,养两个也是养,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