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,气温越来越高了。
正午,烈日高照,恣意地挥洒下热情。
商队走了,客栈中的生意又冷清下来。
方源步入饭堂,立即引起了伙计们的注意。
一个熟脸立即屁颠屁颠地跑过来,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意:“哎,公子,您来啦!快请里面坐。”
“给我一坛酒,再切一斤牛肉,再来几个小菜。”方源迈进了饭堂,走向窗口的老位置。
伙计的脸色露出难色:“公子,不好意思,上次商队过来,掌柜的都把青竹酒给抛售了。如今咱这里已经没这酒了。”
方源点点头,倒也不意外:“那就给我来一坛米酒吧,顺便告诉掌柜的,今年多酿些青竹酒,我要预订上百坛。至于要多少定金,你们先算算,再报给我。”
如今酒虫已经暴露,也没有惹人怀疑,根本就不用顾忌买酒的事情了。
“好咧,这话小的一定带到!公子您就一百个放宽心吧。”伙计拍拍胸脯,语气凿凿。
很快,酒菜都上来。
方源一边吃喝着,一边望着窗外。
大热的天气,加上又是吃饭的时候,街道上行人稀少。
太阳光照在地上,以及绿油油的吊脚竹楼上。
一些赤着脚,沾着泥水的凡人农夫,或是扛着铁锹,或是提着扁担,走在前面。显然刚刚干完农活,现在往家赶。
两个小孩子,前边高举着竹架的小风车,小腿儿一阵急跑。后边的追着,哭喊着。似乎是前面的那个顽童抢走了风车。
这时两位青年蛊师,缠着青色腰带,疾步走着,行事匆匆的样子。
“滚开,别挡道!”一个蛊师猛地推开前面的农夫。
农夫们仓惶避让。
“哼。”两位青年蛊师一脸冷傲地走了过去。
方源看着,眼中略有失神,一部分的心神已经分到空窍里面。
空窍中,水膜无声地流动着,青铜真元海面波涛生灭。
酒虫在元海中载沉载浮,时而舒服地打着滚儿,时而完全成一个圆团子。
春秋蝉陷入沉眠,隐藏了身形。
体型圆润的白豕蛊则振翅飞在上空,盘旋着。
白豕蛊和黒豕蛊齐名,都是一转中的珍稀蛊虫。它们在市场上的售价,比酒虫还要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