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耐地动了动,腰间不知何时多了只手臂,将他带向男人。
两人不断贴近,江苓感受到什么,推了推男人:“硌……”
萧晟昀用力吮了一下,知道再继续下去会一发不可收拾,不太情愿将人放开,稍微拉开一点两人间的距离。
江苓低头去看是什么硌到了自己,没等他找到答案,萧晟昀托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:“看什么?”
“看殿下藏了什么。”
“孤能藏什么?”
“可是刚刚我被硌到了。”
意识到江苓说的是什么,萧晟昀哭笑不得:“没有东西,好了,睡觉吧。”
江苓不信,还想去找,萧晟昀怕自己失态,吓到他,将人塞进被窝里。
江苓滚了滚,用被子把自己滚成个卷,从被子卷中间探出一个头:“殿下不休息吗?”
“孤去洗漱一下。”
“可殿下不是才刚刚洗漱完吗?”
萧晟昀捏了捏他的脸:“孤去交代一些事,很快就回来。”
“好哦。”江苓缩了回去。
萧晟昀看着他,眼里是自己未曾察觉的柔情。
出去冷静了一会,进来时,江苓已经睡着了,萧晟昀坐到床边,注视青年的睡颜,他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,事情会这么顺利。
江苓不讨厌他的亲近,不讨厌和他耳鬓厮磨,这真的是……
再好不过了。
早上醒来,江苓掀开床帘,看范公公带着人进进出出,疑惑:“这是这么了?”
“殿下的屋子出了些问题,这几天恐怕都要叨扰公子了,”范公公道,“公子要起了吗?奴这就唤人进来伺候。”
“殿下的屋子怎么了?”江苓看了看,发现被搬进来的,都是萧晟昀的东西。
“有根房梁被压断了。”范公公心中也疑惑呢,好端端的,这么房梁断了。
因着这件事,萧晟昀成功搬进了江苓屋里。
同处一室,除了偶尔的亲吻,两人之间的相处并没有发生多大变化。
十一月中旬,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,皇帝再次陷入昏迷。
还是在一年轻妃嫔床上昏迷的。
太医聚集在皇帝寝殿里,脸色都不怎么好。
“皇上情况如何?”皇后一脸担忧地开口。
“回娘娘的话,皇上服食丹药过量,怕是……”太医不敢将后面的话说出来,因着皇帝的病,太医院已经吃了不少挂落,不少太医甚至丢了性命,为了活下去,他们必须慎之又慎。
皇帝的身体本就亏损的厉害,应该好好修养才是,偏偏皇帝不听劝,大量服食丹药,在丹药撑起的健康假象下,宠爱妃嫔。
那名妃嫔为了争宠,贿赂给皇帝推荐道士的小太监,顾忌皇室颜面,宫里将这件事压下,但,还是走漏了风声。
皇帝做了这么荒唐的事,大臣们脸上也过不去,部分忠心于皇帝的老臣开始关注太子。
皇帝昏迷不醒,太医院和神医给出的结果都是醒来困难,就算醒了,多半会无法自理,几名老臣私下商量一番后,上书请太子登基。
十一月二十二日,昏迷了十来天的皇帝醒了,且精神很好,好到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。
伺候的人心里沉了沉。
皇帝召见了太子和几位大臣。
难得的,他在生命的最后阶段清醒了一回,交代完所有事,永远闭上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