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以南发疯发够了,强迫自己安静一下,然后豁然起身,警告一般对路席说:“反正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,你要是不帮我,我会让严雨宁继续痛苦下去,无论用什么方法。”
说完他带着那群人浩浩荡荡走了,屋内一时陷入宁静,仿佛一根针落地都可以听到。
路席静静地站在愿意,脑海里思绪纷飞。
他不太明白,每当自己想要做出努力从深渊爬出来时,那只大手总会总是要把自己再次推往深渊。
路以南好像见不得他好一样,明明他们是亲生父子,他对自己,可能还不如路边的一条狗。
他分明就是故意的,故意恶心路席,就怕路席哪一天过得幸福。
亲生父子,反目成仇。这其中的原因不必多说,而路席,也不会原谅他。
他想知道,是自己不够不配拥有爱吗?
每当他在努力克服心理恐惧,想要尝试一下时,那个男人总是会出来扫兴。
边序,对不起,我好像又没有办法接受你了。
有温热的液体滑落,滴在他的衣服上。路席板着脸,面容平静,心里却并不平静。
“小少爷……”罗管家担心地呼唤他,他好像看到,小少爷哭了?
“我去看看母亲。”路席抬脚朝二楼的方向走去,哪里是他母亲严雨宁的住处。
上楼时,他不着痕迹地擦了擦眼角的液体。
没事的,没事的,路席,一切都会没事的。
一个愉快,但又不愉快的夜晚过去。
路席这一晚上没回家,睡在严雨宁隔壁房间,生怕她再发生一丝的意外。
好在并没有,轮流守着母亲的张医生和吴阿姨一直有跟他汇报情况,母亲睡得很安稳。
翌日路席便要赶在严雨宁醒来之前离开,他怕母亲看到自己以后,情绪又会不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