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霆尉立刻摇头:“当然不是!臣只是在想,既然带兵去兖州,便免不了众人目光。若是没有个合理的由头,只怕会流言四起动摇民心。历来动了兵马,总是叫百姓害怕的。”
“陛下,臣有一法子,或许可行。”顾盛远说,“横竖陛下已经说了想要联姻,何不就以此为由?臣瞧着那郢安的和宁郡主容貌年岁与我儿子甚是般配。”
周乔一听,立马幸灾乐祸地看向顾霆尉。
顾霆尉还没反应过来自家老爹又卖了他一次,皇帝便已笑着开口:“我也正要同爱卿说此事,朕怎么听说昨日宴席散后,云麾将军同那和宁郡主在御花园相谈甚欢,莫不是二人已有婚嫁之意?”
“不不不!陛下,臣绝对没有!”顾霆尉有些语无伦次,“她是来告知我兖州军情的,我们没说别的。”
“这和宁郡主也是头一回来北晋,怎么就偏与你说如此重要之事?看来是将你当成了可堪重任之人。郢安是列国中最安稳忠直的,他们以文立国,也算是一股清流。既然你父亲也同意,那朕便给你们二人赐婚。”
“陛下!”
顾霆尉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:“如此,你就称是送未过门的妻子回母国备嫁,郢安毗邻兖州,正好顺路。”
顾霆尉还想说话,但顾盛远已经喜笑颜开地替他谢了恩。
在宫里不好发作,偏周乔出宫路上还笑嘻嘻地跟顾盛远说着话,丝毫不为赐婚一事担忧,明显是没把顾霆尉这个“姐夫”放在眼里。
直到出了宫门,顾霆尉终于忍不住:“我绝对不娶那个什么郡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