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乔翻了个白眼,敢情这人是住习惯了,拿她当女使使唤了。
“你不是嫌这儿破破烂烂配不上你身份吗,我现在送你离开行了吧?”
唐烈云懒懒地拿手支着脑袋,笑得邪里邪气:“过河拆桥,卸磨杀驴,念完经打和尚,是吧?”
周乔面无表情:“不敢,撵和尚而已。”
“走也行,这几日我又是写药方,又是诊治那些个染了瘟疫的百姓,时不时还得去瞧瞧汤药,甚是辛苦。你把该结的银子结了我就走。”
周乔就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,但看病付钱天经地义,于是她问:“要多少?”
唐烈云伸出他那只白皙又修长的手比了比,周乔心肝一疼:“五百两就五百两,你等着我给你取去。”
刚转身就听见身后之人说:“是五万两。”
“什么?”周乔回过身来,“你用的都是些随处可见的药材,也就那什么椒目仁贵些,可也没有这么贵吧。”
唐烈云坐起来,“药材是不贵,可药材怎么用才是最重要的。本药王来之前,那些个庸医可是守着遍地可见的药材束手无策,就是给五十万两也救不活那些百姓。怎么,现在嫌贵了,你觉得上千条人命该值多少钱?”
这厮三言两句听着吊儿郎当,却又有几分道理,周乔没脾气地睨着他:“知道了,那先欠着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