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出发了吗。”
疾风点头:“已出发两日了。按理说,他们是应该待到新任兖州卫指挥使到了再离开的。但顾盛远得知他们擅自处置了沈怀生父子,便立刻传了急信叫他们回去。想来是怕他们把持着几万兵马待着兖州不肯走,会引来陛下不悦。”
“唐烈云也走了?”
说到此处,疾风面露难色:“走是走了,就是……”
战兰泽这才抬眸看向他:“如何。”
“就是……那位药王大人捎了话给殿下,还要我们原话转达。要不,要不还是别听了吧。”
战兰泽再次低头,继续抄写桌上那本经藏,“说吧。”
“啊,那好吧。”疾风悄然看了眼自家主子,瞧着神色无异,应该没有什么不悦。不过接下来恐怕就要不悦了,这么想着,他也不自觉地退了两步,离那张桌子更远了些。
随后他深吸一口气,心一沉眼一闭,喊了一声:“战兰泽!”
眼看着对面笔锋一顿,疾风嘭地一声跪下:“殿下殿下,这是药王大人的原话!绝不是属下,那个,绝对不是——”
“嗯。”短短一声,也不知是怪罪还是不怪罪,疾风试探着问:“那殿下,我继续说?”
战兰泽兀自写字,没理他,倒是也没让他闭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