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亲笔写了圣旨,加盖了玉玺大印。
临舟双手接过圣旨,皇帝起身,拍了拍他的肩,“查到知府一级,已是足够了。”
临舟面色未变,颔首道:“是。”
“至于你们,”皇帝侧过头来,“四皇子幽闭思过,府上所有金银尽数缴入国库,无昭不得踏出居所一步。皇后教子失责,也该静思己过。这统摄六宫之权,就先交给孟舒妃吧。”
“是……谢陛下天恩。”
许是舟车劳顿,又或许是城外之事惹得陛下不悦,午后的皇宫格外静谧。
地处幽静角落的行宫内,则更是安静无声。院中男子立于那颗莺桃树前,任由微风拂过衣襟,拂得腰间玉穗微微摆动。
莺桃已所剩不多,无声诉着秋意。
细微的脚步声响起,兰泽朝院门口望去,看见了刚走进来的临舟。临舟仍是面带笑意的,只是那笑却不似平时那般恣意不羁。
院中的人没有多问,已然明白结果。
“兰泽,你的确比我更了解我父皇。”临舟将手中圣旨递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