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战兰泽若有所思,疾风以为是自己废话太多,便立刻说起此行正事:“殿下,近来宫中似乎加强了巡视,宫内还好,但宫外的消息便不大容易传入了。咱们的人已入境半旬,虽匿身极为隐蔽,但日子越长便越危险,况且……”
尽管不该多言,但疾风还是忍不住道:“四皇子如今疯疯癫癫性情极端,您又常与六皇子走得近,我等实在担心殿下安危。”
战兰泽侧过头来,“再等等。”
疾风怔了下,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竟从主人语气中听到了些许无奈。心头震惊令他愣了片刻,他当即抱拳:“殿下决断自有深意,任何时候我们都唯殿下之命是从。只望殿下身处宫中万事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
见他没有别的吩咐,疾风本欲悄然离开,却不知为何,目光总想往某处看。
“还有事?”兰泽问。
疾风欲言又止。他大着胆子又仔细看了眼,心里猫抓似的好奇:“殿下,您这里——”他指了指自己的唇,“怎么红红的?”
忽然想到什么,他面色紧张:“难道是又吐血了?”
战兰泽这才恍然想起什么,触了下,指尖沾了微红的唇脂。
疾风翻墙而走的时候,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那殷红色瞧着不像是血,有点像……女人抹在唇上的那种红胭脂。
胭脂?!
他脚下一滑摔了下去。
“兰泽,寻你半天了。”临舟到的时候,兰泽正在池前,看着里面的莲花。
闻声,战兰泽望过来,临舟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