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慕白没答应。”临舟说,“但他也没一口回绝,而是叫我掂量如今的位置。这话听着耳熟吧?”
战兰泽自然记得在凉州行宫时,周慕白咄咄逼人的语气。一并想到的还有他们从前忽略掉的关联。
他微微蹙眉,“临舟。”
“怎么?”
“康州之事,最初是由谁提起的?”
临舟想了想说,“是长公主。说是梦魇总梦见小孩朝她哭,还梦见了康州的歌谣。不知父皇是因为疼她,还是真的起了疑心,那日晚宴后便派人去康州探查,还暗中让我经管此事。不过即便没有她,按照咱们的谋划,也能一样让父皇起疑。”
“回程路上车马停住,让陛下正好碰到那群乞儿和夫妇,又是因为谁?”
临舟怔了下,“是长公主说心悸。这么看来……似乎太巧了些。”
“若周慕白与长公主有私交,你待如何?”
“他们俩?怎么可能,长公主连府门都很少出,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他们说过一句话。兰泽,你听谁说的?”
“周乔。”
临舟静默片刻,点了点头。
“若是这样,就说得通了。容华深居简出,不可能知道康州的事,她也并非是甘愿受人摆布利用之人。以周慕白的手段,多半是早就知道那些事。两人一明一暗,引得父皇下令查康州的案子,这才导致了皇后母子被幽闭。难道他……”
“假意扶持,实则陷害。”战兰泽笃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