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若要怪罪,臣便认罪。”
“呵。周大人这就是在说笑了,本王如今的高枕无忧,不正是托了大人的福吗?”
屋内茶香四溢,周慕白看了眼桌上摞起的奏折,端起茶盏饮了一口。
“来时经过东宫,礼部修缮得甚是不错,殿下可还满意?”
“以往便是座破屋子,只要挂上东宫二字,照样会有人挤破脑袋想住进去。但如今这住不住的,倒也无所谓了。”
“看来殿下确已成竹在胸了。”周慕白放下茶盏,“朝中大臣谏言陛下,祭天大典之日册封太子,尽管陛下将他们责骂了一顿,到底还是默许了。不知殿下接下来作何打算?”
临舟挑眉,“大人想打探什么?”
“如果臣说,今日来不是找殿下认罪,而是告知殿下尚不到高枕无忧之时,殿下可愿听臣一言?”
“周大人是朝廷重臣,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“如今殿下是唯一的皇子,更是唯一继承大统手握江山之人,自没有什么好担心。但外患尚且存在,殿下不可小觑。”
“周大人是想说胡疆一事?”
“不,是南楚。”周慕白一字一句道,“南楚质子,当杀。”
临舟面色一变,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