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耗斗无异于自相残杀,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,他们只得退下等着。
这破庙里没有水,更没有吃食,等再晚些应该会更好得手。
周乔自然也知道这样不吃不喝是撑不了多久的,但她担心的不是自己,而是战兰泽。
她用雪水将一支破碗洗干净,又装了干净的雪,回到屋内放到火边烤化,喉头干得发疼,她先端起来抿了一小口,虽然不热,但好在不冰了。
“战兰泽,你渴不渴?”她将碗放到他唇边,想让他喝一点,水却顺着他唇角流了下来。周乔赶紧替他擦拭。
想了想,她神色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。
“那个,我先同你说好,这都一天一夜了,不进水是不行的。等你醒来不许不高兴啊。”说完,她饮了一口,俯下身去喂他。
这次倒是很顺利,见他尽数喝了下去,周乔一喜,又喂了一口。
唇瓣相接的触感让她立刻回想起了那夜,耳朵倏地红了,又强调了一遍:“我可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才喂两次的啊,一次进得太多会呛到。”
可战兰泽仍然没有反应,周乔又去探了探他的鼻息,虽然微弱,但还能感受得到。
“战兰泽,你睡了好久,还不醒吗?”
她凑到他耳边,“我刚在取雪时发现了一个狗洞,若你醒着,咱们就不必跟他们耗着了,从狗洞爬出去,再翻过一座山就能上粮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