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便有了陛下要易位东宫的风言风语。
太子心烦意乱,开始打压动摇的朝臣和其他皇子。尽管是手足兄弟,但皇子们又怎会坐以待毙,各个蠢蠢欲动暗中结交党羽,甚至将手伸入了军中,使得本就不睦的百万大军更加四分五裂,各自为政,毫不避讳地想要在夺嫡之争中捞得好处。
如此内乱数月后,战兰泽脱离掣肘又反击北晋的消息震惊朝野,若大业成了,七殿下顺利归国还有何人能与之匹敌?
局势就此变得更为复杂棘手。
这也是为何潜入北晋后虞靖一直等得焦急不已,迟则生变,万一南楚那边有人漏出风声让北晋有了防备和回击之法,那这么多年的一切便功亏一篑了。
“若怕,舅舅不必出手。”这句话,将虞靖唤回了神。
“这说的什么话?!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没什么可怕的,归根究底那太子之位本该是你的,如今不为他们做嫁衣裳,他们便一朝翻脸无情想将你踩在脚下,没这个道理!既然要争,那咱们也争!”
“如此,就多谢舅舅了。”
“殿下既唤了舅舅,又何须这般客气!我这就整军,不让朝中那起子人占了先机去!”
虞靖刚离开,唐烈云就走了过来。
他看了眼虞靖离开的背影,又看向战兰泽:“南楚那边乱得很,你又多年没有回去,不妨养好了身子再同他们周旋。”
“不行。”战兰泽毫不犹豫。
唐烈云知道他说一不二,只得将一个小木盒递给他:“这是最后一枚,算上这次你已服了十二次,再多服一次,必会血脉喷涌五脏焚烧而亡。”
“能撑几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