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这样。那么给灾民施粥可也是他们分内之事?”
陈国公看了眼城防营的统帅,问道:“诸位可还记得,这些灾民也是我南楚子民?方才那位将军也说了,百姓安乐是为所求。而百姓真正的安乐不过就是吃饱穿暖,不受欺辱,阖家团圆。可眼下诸位争夺兵权之时,是谁暗地里稳住了局面,又是谁在保我南楚子民的安乐?”
朝中诸臣面面相觑,私语声渐大。
“依老臣看,武英将军虽是北晋出身,但如今既然已与殿下成亲,那就是南楚人。老臣入仕数年,从来只知朝廷任人唯贤,还没听说过要以出身论官职。”
听闻此言,已有不少朝臣纷纷点头。
宋茂山见众臣对陈国公的话似有赞同之意,情急之下脱口而言:“我看陈国公既是文臣,便不要多言军中事了!无论如何,我们南楚男儿绝不甘心听从于一介女子的号令!”
“哼。”此时一直没说话的文国公站了出来,“将军好大的威风,瞧不起文臣,又瞧不起女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手里有多少泼天的军功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你什么你?”文国公人老脾气大,当着朝臣的面就毫不避讳地啐了一口,“宋将军的脸皮若是拿去做城墙真是可惜了,这般厚实,一般的弓弩兵器哪里戳得破?想是天底下就没人攻得进来,岂不善哉!”
噗嗤一声,有人没忍住地笑出声来。
见战兰泽看过来,虞靖赶紧摇头,表示不是他笑的。他拳头攥得硬邦邦的,这种场面之下怎么也得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