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昭云继而点头,“多谢殿下和将军收留,我自去就是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,我亲自带你过去,顺便再跟管家交代几句去。”
如此,裴昭云没有再推脱,他礼数周全得叫人挑不出错处。不过他出了用膳厅,周乔却还没着急走。
眼下只她和战兰泽两人,周乔好奇问:“战兰泽,你怎么这么好?我还以为你会不允昭云住在咱们府上呢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战兰泽挑眉,“既是你的故人,便也是我的故人。想如何安置他都随你,我都允。”
周乔一听甚是欢喜,“那我明日上街,给你带好吃的糕点回来!”
“好。”
周乔前脚刚出用膳厅,带着裴昭云离开,后脚疾风就毫无声息地出现在战兰泽身边。
“如何。”
男人声音冰冷,丝毫不像方才那般温声细语。
“殿下,此人恐怕不是善类。凡是从他国入我南楚之人必然于疆界、城门、官道要塞处登记造册,可他却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,竟是一路毫无踪迹,否则也不会连他到了禄山大营咱们都一无所知。”
“眼下王妃已知道了他的存在,又待他甚是不错,可此人若另有所图……”疾风说,“处置起来,恐是有些棘手。咱们可要盯着他?”
“不必。”战兰泽说,“你去查另一件事。”
一连几日,周乔几乎都与裴昭云形影不离。整个建安城都被逛了个遍。
这日下了朝,战兰泽方回府,王府大门外就传来一声响亮的马儿嘶鸣,接着便是风风火火的大阵仗,不用问也知是谁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