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天宠此刻住的院子,就是当年奉天家的老宅子。齐天宠一边听奉天娓娓道来这些往事,一边四下打量这座庄院。看的出,当年奉天父母确实有些钱财,这庄园虽然被那罪太守霸占多年,却都没舍得大动,还保持着原貌。
“奉天哥如今大仇得报,令尊令堂在天之灵也算得以告慰了。”齐天宠双手擎着一杯酒,朝着对方敬去。当年年纪小,都不知道奉天小小年纪,原来竟然背负着深仇大恨。齐天宠想想自己,只觉得自叹不如。
“小王爷……”
“奉天哥不要这么称呼了,凭白叫的生疏了。”齐天宠笑笑。他虽然确实是小王爷的身份,但是父亲爹爹们都是武林中人,对于这种称呼实在没什么喜爱的。
“那好,我就叫你齐弟。”奉天是真性情,自然也不耐这些繁文缛节,当下拍板。
齐天宠身有旧伤,又碰到幼年时候的朋友,索性就在这庄园住了下来。两人每日饮酒谈天,好不快活。
不过他两人清白,派人在庄园外探查的宣麟可是生生的急死了。
齐天宠那副容貌打扮,半夜跑到陌生男人家里住下,让他醋海生波,奈何他也有伤在身,有心派属下抢回齐天宠,又恐下属办事不利,误伤了对方。一时间没有对策,短短几日耗的精神疲惫,不知道的还以为雪月教出了什么内乱。
第23章 娟绣坊
齐天宠在奉天的庄子上住了下来。先前几天,两人还能没事喂喂招,或者在树下摆上张小桌子,对酌几杯。可是日子久了,齐天宠就耐不住性子了。
这十来年的过往,基本也说完了,齐天宠也开始不安分起来。外面是花花世界,奉天性子很闷,平时没有任何爱好,也没有任何好奇心,对着他能坐一下午,这让齐天宠十分无聊,心眼不由得动了起来。
其实奉天倒不是要限制他的行动。只是宣麟并不是什么善茬,虽然自己在分坛调养内伤,但是派了不少手下在奉天庄子外面刺探。
奉天身为将军,在沙场上待了足足十年,初时做的校尉小官,专门负责在军营外巡视,什么探子都逃不过他的眼。此刻这些人打扮的虽然平常,但是下盘稳健,眼神犀利,很显然并不是普通百姓。
奉天虽然不知道那天追着齐天宠的是什么人,但是那人一脸的邪气,也知道并非善类,现在他的庄园外面莫名其妙多出这些人,定然和那人有关。
奉天担心齐天宠的安危,奈何齐天宠分别这十几年的往事都肯和他说,但是对那个男人,并他和那个男人的关系,却绝口不提。
齐天宠不肯说,奉天也不好深吻,毕竟两人虽然是旧识,但是身份有别。身在江湖,齐天宠也是主,他是仆,他只能尽自己全力去保护对方,却没有资格逼问对方任何事。
奉天心里郁闷,脸上却丝毫不带。幼年时候的齐天宠和现在的齐天宠虽然不同,变化却也不大,一样直爽中带着点小聪明的性子,和小时候一样的讨喜。奉天发现自己因为大仇得报而空虚下来的心,似乎还能装点别的东西。
奉天不大愿意让齐天宠出门,齐天宠只好表面答应,私下却看好了地形,悄悄训了奉天不在的时候跑出了门。
憋了几天,再出门,心情格外的好。倒不是在奉天家里受什么委屈,只是他一向自由惯了,冒然多了个哥哥般的人物在他眼前晃,苦口婆心地让他多休息,他虽然表面不说,心里却直叫苦。
现在好不容易出了门,自然犹如出了笼子的鸟一般。
要说这小镇子虽然不大,但是五脏俱全,镇子上客栈酒楼不缺,就连妓院赌场这种千百年来的老生意,这里也有的做。
齐天宠从来没进过这两个地方,自然是好奇无比。他大爹爹生来洁癖,自然不许他出入这些地方,但是其他爹爹虽然现在不去这种地方,但是听那语气却颇多怀念。
尤其是他父亲,一说起妓院,就开始掰着手指数他当年有多少相好,害的众爹爹们怒目而起,扛着他到后院好好理论一番。
理论的方式自然不言而喻,但是齐天宠确实对这些地方十分好奇。连他父亲那种性子,只能在下面的男人都去过,他一个发誓要把尽天下美人的男人,没道理不去。
出了庄园的大门,齐天宠观察了下四周无人,满意地笑了起来。
至于奉天,他早就在房间里留下了张纸条,料定对方看到了也不会担心。
这几天,宣麟身体已经无大碍了,小伤小痛对他们这种习武之人早就习以为常了。所以奉天庄子外面的人手也没有前些日子多了。
这些天宣麟早就将奉天的身份打听的一清二楚,一来宣麟分坛在此,也算是地头蛇一只,二来奉天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报仇,所以也没有隐藏身份。所以没有费什么力气,奉天祖宗八代都写成册子送到了宣麟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