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海城自然也心里嘀咕过,往日都不曾听孙先生说学生难管,怎么殷若飞才上学半日,就出了这种事?
殷海城身为大家长,哪里有什么不敢问的,当下就问着小林氏是否是殷若飞顽劣才闹出这种事端。
小林氏眼神闪烁不定,顾左右而言他,就是不肯正面回答。待殷海城暴怒地一拍桌子,又嘤嘤啼啼地跪伏在他脚边,只是哭自己苦命的姐姐。
殷海城又是心疼又是恼火,心疼小林氏左右为难,恼火殷若飞不懂事。
殷若飞到底是殷海城嫡子,虽然这个嫡子来得太晚了一些,但当年依然让殷海城欣喜若狂。
只是这孩子被大小林氏太过溺爱了,又是顽皮又是懒惰,始终不如自小跟着他长大的长子得他的心。
此时想想长子虽然是庶子却长得玉树临风,武艺超群,而唯一的嫡子却是这般的不争气,实在是心里恼火。
殷若飞一句都没解释,只是低着头。他知道,此时说什么都无异于火上浇油。
老夫人淡定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,“依你该怎么着?”
殷海城看看面前的小儿子,巴掌大的小脸垂着,带着说不出的落寞,再看看他受伤的头包裹的厚厚实实,心里又颇为心疼。
虎毒尚且不食子呢,何况人。他自己的儿子,唯一的嫡子,他如何不疼爱。心里百转千折,最终化成一声叹息,“好好养伤,伤好之后上午跟着你兄长练武,下午……下午就在家读书。”
“爹爹!”殷若飞对其他的事都无所谓,但是后面这句可就不敢苟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