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若飞瞪大眼睛看着他,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一般。
“看什么看,本王脸上开花了不成?”
“花倒没有,只是有点认不出。”实在是不懂从来不爱上学的泽王殿下,什么时候这么敏而好学了。
如此熬了十来日,一向心宽何事都不在乎的泽王竟然消瘦了不少。好在韩素生这次回来是送药,停留不了几日,住了些日子就要走。
容靖泽只觉得自己暗暗松了一口气,又是高兴又是惭愧。亏师兄临走还拉着他的手,仔细叮嘱他要按时吃药,不可逞强乱用内功。
容靖泽重重点头。
韩素生又去叮嘱自己的徒弟,又把这半年的一些心得交给他仔细学习。
看着师父离去,殷若飞心里空落落的。他前世深受师父大恩,却没来得及报答。而此生却又不能说出,短短几日,他虽然侍奉身边,但总觉难以偿还一二。可是又不肯太深,免得师父起疑。
尤其是这几日,泽王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善。重生之说,他不想说,也不敢说,更是没有可说。这种神鬼之事,露出风去说不得他就被拉出去打死或者活活烧了。
香灰的事泽王压下来了,当初抓人的那几个衙役被分散到了他处,真正知道这件事的,大概只有皇上,泽王和殷若飞,连京兆尹都只以为是普通的讹骗案。
“王爷,为什么不动手。”殷若飞有些急了。“就算不能要林振宗的命,先去掉他一层皮也好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