贝贝的绣工醉红楼的老鸨徐娘很喜欢,她每个月都会从醉红楼后院领些材料回去绣,见过一些“道具”实属正常,院里大婶和徐娘是堂姐妹,所以徐娘即时非常“看好”贝贝,也不敢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。
但是子瑜不干了,她一个姑娘家家竟每个月在那烟花之地出入:“以后不准去。”
“你管我!”贝贝潜意识里排斥他今晚和那美丽女子的事情,说话口气变得很冲。穿好鞋子就要走。
“包贝贝,你敢走试试。”威胁的口气。
贝贝冲他做了个鬼脸:“你敢来偷我试试!哼!”说完很有气节地走了。
正因为贝贝她的这点儿小气节,她很悲催地——
被罚了!
今儿大伙儿刚爬起来,房门还没打开便听见外头有人来传大将军令。
姐妹们窃喜:“定是大将军又有赏赐了!”乐呵呵地出去听封,孰料……悲剧一场!
大将军下令,包贝贝擅离职守私自从绣坊调岗至前厅,全然不把将军府规矩放在心上,故罚绣坊绣女包贝贝独自染完十匹白布、按照自身体形裁剪十匹锦缎,并在日落之前绣完一对鸳鸯香囊、同心结。以上工序日落之前有未完成的,按照相应数量罚银。
随从接着传达大将军的意思:“请包贝贝姑娘注意,香囊的香必须由你自行完成,不得旁人相助,大将军还说,当日呈上去的桂花糕少了一块儿,遂罚包贝贝姑娘重做一盘孝敬大将军。”
随从看上去人不错,没什么架子,对贝贝说话也客客气气,贝贝本想找大将军理论,但想起那日在将军府外头那双犀利的眼,立刻放弃了这个念头,两次见着大将军她都没敢细看,更别提当面理论,还是算了吧……
“贝贝姑娘别发愁,其实这事儿说大也不大,顶多就是染布裁衣刺绣的活儿,姑娘都能得心应手,我叫高基,以后姑娘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,呵呵,那我先回去复命了!”
“有劳大人,多谢美意。”贝贝已是欲哭无泪。与她一起听罚的姐妹皆是一脸惊慌:“不得了不得了,大将军简直不是人……他就是天上的神!”
绿珠保持小鸡啄米的姿势游魂一般往前走,嘴里呐呐念叨:“太吓人了,少了一块桂花糕都知道……太可怕了……”
“哎哟”一声呼喊,贝贝回头去看,绿珠撞树上了……
“小人!卑鄙的小人!以权谋私,栽赃陷害,公报私仇,下流无耻,无赖……”贝贝一边往竹竿上挂染布,一边骂骂咧咧。
子瑜那厮太黑了,她不过是在他不断的打压下稍微回了两句嘴,凶了他一回,他居然回过头去让大将军这么重这么重地处罚她!
“太过分了,太过分了!!”贝贝化悲愤为力气,加速干活,卖力干活,使劲搓、搓搓搓。
“贝贝,你就别说话了……哎哟轻点儿,搓坏了得罚银子的!你省着力气干活儿吧,瞎折腾什么呢!”染坊大妈看不过去,正打算过来帮贝贝一把,
“别动!”前来监督的侍卫立刻上前阻止:“大将军有令,不许其他人相助,否则一起受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