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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上虽是如此说着,心底却一沉,指甲不知不觉陷入了手心。

这话不就是在讽刺她吗?

她出身低微,与公主宛若云泥之别,她生下二郎谢映展之时,变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奶娘抱走了,谢定之为安抚公主,不许他们母子想见,直至公主产子,便有让嫡母抚养二公子的意思。

而公主却说,生子元气大伤,实难照顾两个儿子,便继续让奶娘带着二郎,时不时再去探望一下。

一面如此,一面也限制赵氏亲自教养二郎,说赵氏出身卑微,怕她带坏了小公子。

久而久之,赵氏心心念念的儿子长大后,却待亲母疏离,只一心建功立业。

尚在京中之时,便每隔五六日向嫡母请安一次,而每月才探望她一次!

为别人做嫁衣,这滋味当真难受。

赵氏念及此,眼底带了一丝嫉恨。

谢映棠哪管赵氏想到了何处?再随便应付了几句,赵氏便辞别了。

赵氏刚走不久,谢映棠正抱着猫儿看书,便看见外面蹦蹦跳跳地窜进来一个人影。

“棠儿!”谢秋盈一把扑过去,揉了揉她的小脸蛋,笑道:“看美人气色不错,许是身子大好?”

谢映棠放下书,心里叹了口气,刚走一个麻烦,又来一个麻烦中的麻烦。

谢秋盈丝毫不觉得自己是麻烦,拉着谢映棠好大一通长篇大论,非要将自己这几日所有所见所闻,包括没了她如何凄惨寂寞都一一倾诉干净才会罢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