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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双眼猩红,显然是怒极。

容临的表情忽然变得极为痛惜,对身边那么多看热闹的人道:“你们看看他!我有心放过他,他还倒打我一耙!”他表情陡然变得阴鸷,甩袖起身道:“如此冥顽不灵之人,那便报官好好审问罢!”

他一声令下,家仆便拿来绳子捆人,那少年拼命挣扎,大喊道:“容临!天子脚下!我岂容你诬陷!”

“哦对了,本公子忽然想起来,你还是个朝廷命官?”容临脚步一顿,转头对身边的一帮公子哥们笑道:“好像还是陛下新任命的县令呢,是不是?”

“对啊,不过此人身份这般低贱,让他做个小小的县令是抬举了。”

“偷盗为君子不齿,这等人如何能做官?”

“我听说他就是靠闹事来的洛阳,好像是叫纪清平?”

“嘁,区区小人耳!”

“我还听说,此人还是中书省成静亲自举荐的呢!”

“没想到成静还有眼瞎的时候?”

又那些富贵公子们一人一句造势,一边看热闹的人们都纷纷开始指指点点,那少年拼命挣扎辩解,却别人堵住了嘴。

在这种地方,没什么好辩解的。

这里的人,无论是对是错,都不会反驳出身邯郸容氏的容临。

无权无势,在洛阳又惹了这种公子哥儿们,他们有的是办法对付。

谢映棠看容临和纪清平的神态,便已知了事情真相。

纪清平初来洛阳,自然不知晓望萃居是一个怎样的场所,在这里,别人纵使是空口白牙地诬陷他,他也得受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