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映舒神色不豫,正冷冷看着她,好似要好好瞧着,她还能继续闹出一场好戏来。
谢映棠硬着头皮对他行礼,“阿兄……”
谢映舒以眼神警告她,又冷声道:“我与阿耶正在谈事,妹妹有事否?”
谢映棠只好将心中的想法说了。
她没有提亲自去城外探望流民之事,也将容临与纪清平的事用春秋笔法盖了过去,只着重强调纪清平被人欺辱,难民无处安身之事,又说了部分成静的原话,添油加醋,力求能打动眼前二位。
谢映舒听完,毫无悦色,反而冷声道:“谁让你去接近纪清平?”
谢映棠一怔。
“穷酸书生之流,目光短浅,不可深交。”谢映舒沉声道:“离纪清平远一些。”
她失声道:“可……”
“可纪清平如今归顺于成静。”谢映舒冷笑道:“你是什么身份?休要为了讨好他人,让自己平白失了礼节与教养。”
她咬了咬下唇,小脸微白,沉默不语。
“不过,棠儿所言救济流民之事,倒是可以考虑一二。”谢定之沉吟片刻,右手轻抚长髯,微笑道: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我族不可对百姓疾苦冷眼旁观,此去一为声望民心,二为道义,不过,流民性情暴戾,易生事端,棠儿真想去帮他们?”
谢定之一旦发话,三郎便垂下眼来,不再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