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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那些未曾伺候她的婢女瞧了也不忍心,出言相劝,都被一一漠视。

谢映棠跪得端正,唇上已毫无血色。

洛阳城中的谢族长辈们听闻了此事,都亲自去与谢定之讨论了此事,他们想动家法,但谢映棠身子比常人弱上许多,又如何挨得住再重一点的处罚?

便一拖再拖,只暂且让人跪着。

谢映棠后来又晕了过去。

那一次晕倒,便是高烧不退,漫长的昏迷。

公主终究狠不下心来,冲进祠堂命人将谢映棠抬回了公主府,路上碰见神色淡静的谢映舒,公主猛地抬头,指责道:“你便是这么做兄长的?你妹妹已经这样了。”

谢映舒冷淡道:“总归是死不了的。”

公主怒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谢映舒一扯唇角,笑意凉瑟,目光落在抬着妹妹远去的下人身上,摇头道:“家家又能护到几时呢?”

公主恼怒至极,抬起手指着谢映舒,低声训斥起来,谢映舒倦于多说,面上恭谨万分,心底却冷淡至极。

公主将谢映棠带走之后,请了许多郎中为她诊治,可她迟迟不醒,谢府的人来过几次,皆被公主斥退。随后,谢定之在早朝之后亲自造访崔府,与光禄勋崔老谈了婚事。

谢府门前的探子匆忙回了成府,成静负手静立在窗前,听人禀报探听到消息。

那人说到“翁主昏迷不醒”时,成静遽然抬眼,眸底寒光一溅,旋即垂下眼睑。

袖中手攥得死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