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知,谢映舒早已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。
他疲惫至极,厌烦至极,瞧着成静,眉眼冰凉,却又无能为力。
他哪里愿意做那恶人呢?
对成静撂再多的狠话,终究还是顾忌着妹妹,万一当真是上天促成的美好姻缘,他又怎么忍心让妹妹再也不开心?
长姊便是例子。
年少嫁入东宫为太子妃,如今贵为皇后,人人看她母仪天下,不知后宫佳丽三千,她又有多少无奈辛酸?
皇后无嫡子,众臣已暗中非议多年。
这期间多少苦,他这个做弟弟的,也都看在眼里。
宴会一直进行到晚上,其间有人离席又归,皇帝端坐在上首,屡屡与众武将说笑,也不责怪他们礼节不周。
陛下态度如此清晰,那些一开始有些拘谨的武将纷纷放开了动作,开始大口喝酒吃肉,肆无忌惮地大笑。
皇后见这势头,便借由困乏,提前回宫,将这宴会留给男儿们。
而在场命妇贵女们见状,也陆续退下。
谢映棠陪着长姊,恋恋不舍地离去了。
许净安见她去了,便也跟着起身,身影从席上一晃而过。
赵王端着酒杯坐在下首,眯了眯眼,忽然对成静扬眉笑道:“翁主身边那小娘子,也是谢家的?”
成静顺着看去,忽然笑了,“是谢太傅的外孙女许氏。”
赵王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句,对成静挑挑眉梢,“看来这谢族上下,你都熟悉得很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