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睫微动,将他搂得更紧,一言不发。
他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肩,又低声道:“你若累了,便闭上眼睡一睡,我保证,一直在你身边,再无人欺负你。”
她听得他在她耳畔说话,声音低沉而温柔,脑子里却混沌一片的,不知他说了什么,只是意识到,他是在安慰她。
她唇角无力地一扯,眸子阖上,通身力道登时一泄,又再次昏睡过去。
成静定定地看着她,等到她再无动静,才又将她安置好,起身将郎中唤出去。
谢映棠年幼多病,体质特殊,那郎中也觉得实在有些无从下手,不知她平日忌讳,怕用错了药。
成静只好让他开了温和的方子,暂且让她舒服一些,然后坐等天亮。
天亮之后,谢映舒亲自带兵围了成府。
谢三郎本在书房浏览卷宗,却忽然听得下人来报,说洛水身子不适,期望他去探望一二。谢映舒近日心情甚差,倒也有几分放松的心思,索性去她那处走了一遭。
洛水在他面前撒娇,她一向守规矩,那夜却十分心思玲珑,他一时来了兴致,便在她那处歇了一会儿,她又说怕他闷得慌,便备了酒菜,让他这样席地坐着用膳,自己在一边弹琴给他听。
他那时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颔,调笑道:“你今日倒是格外的乖巧,是觉得我冷落你了?”
洛水低眸,露出修长白皙的一段颈子,轻嗔道:“郎君公事繁忙,妾讨您欢喜是应该的。”说着,又亲自为他甄了酒,眸底含情脉脉,两靥升起红晕来,煞是娇怯动人。
谢映舒不曾疑心,接过酒喝了,随后便困意来袭,被洛水搀到了床上。
翁主打晕许净安逃跑之事传来,侍卫急急敲门,洛水却道:“郎君已经歇了,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罢。”
那一夜,侍卫见无法叫醒三公子,阖府上下搜查未果,便只好去告知了谢太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