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室草药香气弥漫,成静端坐在她对面,看着她安静的容颜。
谢映棠抚着小腹,阖眸道:“你终究与谢族非亲非故,我不强求你要与我一般尊重爱护我的家人,你所坚持的东西,自然是有你的道理。成定初所做的决定,迄今为止,天下人都没有丝毫的怀疑,我也相信你,因为你是我夫君。”
“但是,我待我家人态度如何,我要如何选择,你同样不能干涉我。”
她慢慢坐直了身子,冷静地看着他的眼睛,淡淡问道:“如何?”
昨日她因父亲所说之话情绪失控,整整一夜的时间给她冷静,她已经慢慢想清楚了。
她既然不能左右他的决定,那她便决定她自己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,但是她知道,此刻的她只能顺着心走。
是以,今日清晨,外面军情紧急,她仍是让成静来帐中,与他开诚布公地说了这一番话。
成静看着她平静无波的眸子,沉默须臾,点了点头,嗓音清雅,“可以。”
她听见他答应了,便微微一笑,起身要走,成静却又唤道:“棠儿。”
她脚步一顿,停了下来,没有应答,没有回头。
身后响起沉沉脚步声,旋即落入温暖的怀抱。
成静抱紧她,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,“你要说的说完了,那我在意的东西呢?”
她蹙眉问:“你在意什么?”
他眸子黑沉而锐亮,“夫妻间的感情。”
她微微一怔,竟是语塞,成静不等她说话,又低头蹭了蹭她的发,“卿卿不要再折磨我了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