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抿唇,偏头不语。
他自然没有。
但是有些事情,根本就不能用简简单单的兄妹亲情来衡量。
当初的她天真烂漫,或许会觉得阿兄是世上最好的男子。
可如今,放在她眼前的,是这个天下,和那么多的性命。
那些寒门儿郎们,要被士族赶尽杀绝,凭什么?
成静从头到都是被逼的,他周旋至今,又哪里做错了?
七郎为害成静,私通柯察尔,可成静为了她,没有将此事捅出。
谁知竟倒打一耙!
她在心软,可对方却丝毫不心软。
孰是孰非,她觉得她已经想清楚了。
她安静许久,盯着那雕花窗棂,许久都不开口。
谢映舒拂袖而去。
她的病情不曾好转,再过三日,果真被解禁了。
她知道,谢映舒对她的容忍已经抵达极限;也知道,她的苦肉计奏效了。
可三日之后,她出来时,整个洛阳已经变了天。
皇帝身子直转急下。
大内官冯意早已与谢映舒勾结,日日送入御书房的汤药都掺了慢性毒。药。可太医诊治之后,只会说只是染了风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