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岗说要去逛翠薇院也只是开玩笑,时辰不对,人家翠薇院的姑娘怕是还在秀上呢,上午这时候去妓馆自是不合适。几人一路谈笑,来到御街边的蓬莱阁,东京的顶级酒楼中,蓬莱阁是许清唯一来过的,感觉环境很不错,菜色也好,便不作它选了。
许清虽然驴车换马了,迎客的二仍是一眼把他认了出来,除了曾巩外,估计赵岗和晏思飞也是蓬莱阁常客,二都一一认了出来,热情异常的把四人领到楼的雅间里,此时楼中酒客尚少,更显清雅。
百味羹,莲鸭,签酒炙肚胘,虚汁垂丝羊头,煎鹌子,鳜鱼,姜虾,酒蟹,獐巴等一一点上来,赵岗这斯还真不客气,刚落座,不等二报上菜名,他自个儿一顺溜的报了出来,回头看着眼角直的许清得意的哈哈大笑。
“长德兄,您别得意,以为这点菜就能难得住我吗?你就算把这蓬莱阁卖下来,大不了是我签个字了事,下次换长德兄付酒钱时,您就等着回家求伯娘吧。”许清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折扇,唰的一下打开,学着他的样子扇几下,一副洒然无碍于的样子,把晏思飞和曾巩也乐得开怀大笑。
晏思飞的老爹是宰相这不必说了,曾巩的家势也不一般,祖父做做尚书户部郎中,父亲是太常博士,赵岗许清还不清楚,但料想不会差,坐中家势最差的自然是许清,可抵不过他是大宋银行行长啊,预支消费能力一点不比他们差,关键时候岂能输了阵去。
“好,痛快,酒来﹗”
菜还没上,赵岗就急不可耐的要酒先干。
晏思飞终于逮住了话头:“子澄是不够意思,回来这么久,也不上我家去一趟,原先还以为你是没钱买礼物不好上门,如今见子澄这般豪气却又不象,长德不宰你为兄也要宰一把。”
曾巩和赵岗自然是捕捉到是晏思飞的一丝话外音,眼中都1u出了戏谑的笑意;当初许清贬官出京之时,十里长亭中相送,晏楠就yu立场中,曾巩与赵岗都是看在眼里的。
许清有些尴尬,那天欧阳修也提醒过他,而他回来这么久一直没登晏家大门,心中着实有些难言的苦衷,自己就算与晏楠断了来往,晏楠至少名声不会受损,但梁yu却是另一回事,在鱼rou与熊掌不可并得的情况下,所以他选择了梁yu。
“其实回京之后一直还是tg忙的,如今又兼了将作监一个官职,所以……还请思飞兄原谅侧个,来日我一定登门道歉。”
好在晏思飞也没再为难他,酒菜一上桌,四人便边吃边聊。
“淮南提刑使于子曾之子于清泉,各位兄长可曾听说过?”许清问道。
赵岗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,桌上饮食之时却很文雅,细微之处见其教养,他拿过丝巾擦了擦嘴才答道:“于清泉此人听说tg有才华,今年的新科进士,与我同一考场,可惜只闻其名未识其人,子澄何以突然问起此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