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殊听到这声音,顿时一怔,望了望许清,脸上有些泄气,低哼一声不再言语,许清心里天乐,还是自家娘子知道疼人啊,佶计老早就在外面听风色了,听到房里动静不对,这才出声回护的。
其实许清也明白,晏殊的意思是,这样重天的事情,除了预先找天家商量好外,就算提出,也要让个小卒提出来,在朝堂上先试试水。
这样就算事不可为,也伤不及根本。此事许清也没想过自已第一个在朝堂上跳出来,他跟赵祯说,只是想先说服赵祯,然后再慢慢铺陈。
这种有关重天国策的问题,急是急不来的,然而正因事关重大,想是晏殊担心自己少不更事,还象以前一样,事事先出头,才会这般怒斥。
这时晏殊又狠狠瞪了他一眼,仿佛是在说,你不去开门,难道让老夫去不成?许清吃了这一瞪,讪讪然起身。
等把书房门打开,只见晏楠提着一壶酒,后面还跟着两个小丫环,提着炭炉之类的,她抿嘴看了许请一眼,流露出丝丝的担忧,许渚则对她眨眨眼示意一下,也没有出声。
,爹爹!这是女儿从润州带回来的阿曲酒,女儿已重新调制过,爹爹快尝尝!”晏楠轻盈地走到晏殊身边,一边给他例酒,一边殷勒地说着。
晏殊有些无奈地看着自个女儿,见她例完酒还准备上来帮着拿捏肩膀,轻轻摆手道:”楠儿先出去吧,爹爹和这臭小子还有话要谈,还有,这天寒天冻的,没事别到处乱跑,赶紧回后院陪你娘亲去吧!”
晏楠俏脸微红,有些担心的看了许清一眼,便乖巧地退了出去。屋中又只剩下许清俩人,他心里暗喜,从晏殊的口气判断,赵祯大概是同意了武举之事,否则以晏殊的性格,怕是不会同意就此事在朝堂试什么水。
果不其然,许请才又坐一阵,范仲淹、韩琦、欧阳修几人就接踵而至,想是晏殊早就约好他们今天休沐日谈事,几人重新见礼后,围着小几而坐,许清只得起身为众人充当例酒的角色,没办法,谁让他辈份最小,年纪最轻呢,而且刚被老丈人训完,还是勤快一点的好!
等天家举杯干了一杯,晏殊也不拖沓,直接开宗明义地说道:i,今日请各位来,是因陛下有意兴武举,办武学,为朝廷选拔些可用的将才,各位可畅所欲言,都说说自己的想法。”
范仲淹几人听了齐齐向许清看来,见他一脸淡定,波澜不惊的样子……时也看不出这主意是不是与他有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