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风将松枝上的积雪吹落,横斜着从亭外纷纷扬扬卷过,如杨花飞絮般动人。
清平郡主听了他的话,双手紧紧地反抱住他,随着心底深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,身体微微地颤粟着,两行清泪顺腮而下。
许清听到她轻轻抽泣,托起她的脸用袖子将那两行泪水拂去,清平郡主突然展颜一笑,刹时灿烂如晨光朝霞,然后双眸缓缓合上,剩下那长长的睫毛微颤着,那红润的又唇微微张开蠕动着,期待着。
这个感性的姑娘,爱一个人便毫无不保留地投入所有,许清带着怜意深了下去,两唇交缠,清平郡主轻嗯一声,身体颤抖得更利害,许清挑开她的贝龄捉住那温软的,如品梨花香汁,脑不由浮现出那夜她那美如白玉雕般的身子,柔美的线条,饱满的,修长圆润的,这一切让许清忍不住在她樱口忘情的掠夺起来,让青涩地回应的清平郡主有种窒息的眩晕,急促地起伏着,身体无力地缠在他身上。
许清放开她的香唇许久,她依然不忍睁开双眸,螓首依在他怀里,如梦似幻地念道:“上邪,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,山无陵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!”
寂寂的松林雪映天光,如同十二月的童话,清平郡主的声音随着和风萦绕不去,两人相拥着静立许多,许清担心她病体初愈,不宜多吹寒风,这才轻声说道:“郡主,咱们走吧,这里风大,万一你再感了风寒,那怎么生得了。”
大概是见到许清除去裘衣后,身上的衣衫有些单薄,她顺从地点了点头,两人沿着松边的足印走回。
静静的禅室,炉上的水开了,壶嘴冒出的热气透出轩窗去,被寒风一吹,刹时飘散,清平郡主先一步提起瓷壶子,娴熟地洗涮了杯具,细研清茶,素手上的动作柔缓流畅,给人一种极具艺术性的,不一会静室卑便是茶香四溢。
许清盘腿坐于轩窗前的软榻上,院的梅花伸到了古朴的拱檐下,白马寺隐隐约约飘来的木鱼梵唱,以及那淡淡的檀香味,让人心境变得无比的宁静。
这是清平郡主长期租下的一间禅房,以前她被人说克死了她父亲,及刚与她订亲的那个公子哥儿,心里的压力无以排解,白天便时常来寺焚香礼佛,为了方便,八贤王干脆在寺庙旁边给她要了间禅房供她歇息。
“郡主,偶尔来听听这钟声梵唱,着实让人心里感觉安详,不风……谢谢!”
清平郡主轻轻将茶放到他面前的小几上,然后侧身在对前坐下,瞄了他一眼,有些犹豫地说道:“我听说你不信佛,我以前只是因为心事无处可说,只得祈祷于菩萨求得心的宁静,你……你若是不喜欢,我以后不来就是!”
许清不料她有这么一说,微怔一下微笑道:“郡主,喃喃常常女扮男装跑到街市上去玩,你是知道的,我从来没想过要管柬她,你也一样,不管我信不信佛,我都不会强制你们跟我保持一致,你要来礼佛,我闲暇时还会陪着,我只是觉得除了礼佛之外,还有其它方法一样能求得心灵的宁静,而且也更有意义。”
清平郡主暗暗舒了一口气,欣然问道:“还有什么方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