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懂什么,行军打仗,永远不要轻视你的敌人,否则你迟早会死得很惨,能保险一点就要保险一点,四万对六万,看似不占便宜,但战争从来都不是以人数定输赢的,浮桥对克成赏这几万灵州守军来说,就象生命线,若真个让克成赏出来,必定会拼命,到时咱们两面受敌,就算能赢,也必定伤亡惨重。明白了吗?”
“是,多谢侯爷教诲!”
“滚你的蛋,没事去看看西岸战事如何,有什么情况立即回报!”
荆六郎生怕许清后悔一般,连滚带爬的冲出大帐,呼啸一声跳上战马就往河边冲去!仿佛去闻闻血腥味都能让他陶醉一夜。
李元昊带着四万大军冲到河边时,才发现宋军赫然在桥头外围挖出了一圈壕沟,只有两尺深,但到有两丈宽,壕沟外打有许多木桩,设置了拒马,还撒了很多铁蒺藜,要命的是宋军将挖出的泥土全堆在了圈内,形成了一道一人高的土墙,战马想冲过去就得先冲入两尺深的壕沟,而后再越过那一人高的土墙,这么高难的动作,估计需要汗血宝马才能做到,可惜,西夏不产汗血宝马!
宋军几万人马就列队于土墙后,弓已上弦,枪影如林,李元昊望着这副场景,眉头直皱,西夏从大宋学了不少东西,但看来在土工作业方面,还是差得太远啊!李元昊有些犹豫了,兴庆府目前连城防军一起算,不到七万兵力,若是四万耗在这里,那兴庆府就等于脱光的美女一般,随时等着宋军去调戏。
就这么放弃李元昊又不甘心,攻这道土墙总比被宋军围着兴庆府打的好,李元昊正想下令强攻,后面赶来的张元却立即上前阻止,夏军吃够了宋军神臂弓和手雷的苦,现在宋军严阵以待,双方兵力相差不大,宋军至少也有三万人,若夏军强攻,根本讨不到便宜,于是张元给李元昊献上一计,让李元昊就这么先耗着,夏军坐在马上,宋军列阵站着,看谁先撑不住,一但将宋军耗得人人疲惫,到时夏军再突然发动一击。
李元昊一想也对,于是派一部分人马在距离壕沟三百多步外来回奔驰,做出冲击的样子,希望将宋军耗成疲兵。
一开始宋军真没办法,他们是步兵,还自己把自己围在了土墙后面,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夏军在外围调戏,到后来李承武让人把两门火炮悄悄推过来,刚好两座桥头各一门,扒开丈把宽的泥墙后,悄悄将弹药装好,坐等鱼儿上钩。
宋军的神臂弓射程只有三百步左右,但火炮哪怕是散弹射程也达到一里半以上,夏军只防着宋军的神臂弓,所以往往冲入到三百步的距离来调戏,火炮刚装好,夏军几千人马又呼啸的冲来,任东桥一抹自己那脸虬须,桀桀笑着拿过火把,亲自点燃引信,然后捂着耳朵趴在泥墙边看戏。
只见夏军以密集阵型刚冲近三百步,突然轰的一声,随着一道火舌喷出的是无数的钢珠,呼啸着向夏军罩去,三步百,这个距离散弹的杀伤力可以用惊人来形容,只听一阵轰隆的战马倒地声响起,夏军冲近的阵形被扫去一片,一炮之威就收割去近百个夏军的性命,夏军许多战马吓得连声嘶鸣,突然人立而起,将背的上夏军掀翻在地,夏军阵中传来一片哭爹喊娘声,几千人马竟乱糟糟的掉头就跑,可惜,火炮装药太慢,没能来第二炮,但这已经够夏军喝一壶了。
任东桥可没让火炮闲着,两门火炮都换上实心弹,将仰角调到最大,向李元昊的中军方向轰轰又是两炮,李元昊的大旗所在的位置距离也就三里,正好是宋军这两门火炮的最大射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