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平上前挽住的手臂答道:“人家就不能来吗?红菱和你来过,楠楠上次也跑来了一回,人家长这么大,还没来过江南呢,难得这回有玉儿作伴,人家自然要来了,夫君若是不高兴,人家马上回去就是。”
“哎呀,郡主殿下请恕罪,下官绝没那个意思,您爱上哪下官只有尽心伺候的分,岂敢说不高兴!”
“夫君!休要再取笑人家,对了夫君,早知道人家就跟你一起去了,你知道吗,如今到处都在传诵你那篇岳阳楼记,夫君写得太好了!好可惜,人家没能跟着夫君一起去洞庭洞看看。”
一进入房中,清平就把话题扯到那篇轰动天下的岳阳楼记上来,脸上浮上了一股浓浓的遗憾,亮精精的眼中充满了向往。
“曦儿,外人夸两句那叫客气,可咱们是一家人,你这么夸我,是不是有点过了?被人听到了还不得笑话咱们自吹自擂。好了,此事休要再提,为夫肩膀困了,你来帮着捏一捏吧,夫君我肩头还有些巴陵带来的尘土,你沾一沾,也当去过巴陵了吧!”
“嘻嘻,才不呢!玉儿才是主人,侍侯夫君这个贵人,自然是玉儿的事,要捏你找她捏去!”
许清抻手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,这丫头,来江南散了散心,人也变淘气起来了。
“说,都去哪里玩了?”
“没夫君去得多,我与玉儿沿河一路南来,也就玩过扬州、润州、和苏州,还有不有,还有夫君当初平定王伦之乱的高邮,人家自然也是要去看看啦!夫君,你还要去巡视吗?要不咱们一起去杭州看看吧!那儿有咱们家的茶园,夫君如今来江南一趟也不容易,不去看看吗?”
清平郡主话真的变得多了,让许清觉得挺好玩的,房里也没外人,许清将她抱到膝上坐好,笑道:“郡主殿下一路赏景而来,那可曾有什么佳作问世啊?”
“夫君的岳阳楼记一出,别人哪里还敢把自己的拙作拿出来丢人现眼嘛!本来人家也是做了两首词的,被夫君的岳阳楼记比得毫无颜色,不提也罢!”
许清凑到她耳边轻声调戏道:“咱们是夫妻,不怕现眼,今晚郡主殿下再吟给为夫听可好?”
“夫君你……哼,月余不见,夫君变坏了,该不是这一路上到处拈花惹草吧?”
“那倒没有,曦儿忘了喃喃现在叫我什么了吗?夫君我现在可是良人,花花草草的我一根没惹,不过,这个嘛!真算起来,为夫我……咳!弱水三千,为夫我倒是取了一瓢饮,这个嘛……”
“嘻嘻,夫君也有脸红的时候!太好玩了,其实夫君你不说,人家也听玉儿说过水儿啦!”
许清赶紧趁热打铁道:“水儿,还不快来拜见咱们家的郡主殿下,嗯,还有巾帼不让须眉的、同时也是咱们许家的梁财神!今后咱们的饭钱都得靠她掏呢!”
在许清嬉闹之下,三个总算顺利见过礼,没惹出刀光剑影来。
晚饭过后,许清与梁思训细谈梁青城的婚事,从韦灵运处打听得知,莫兆平这个知州虽然挺热衷名利,但没传出什么劣迹,在官场上的混的人,热衷名利并不见得就是坏事,这样或许还能多出些政绩,倒是那种故作清高,每日里只知宴饮山林,吟风弄月的官员对百姓更无益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