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逸笑道:“琴儿不必自谦,十三娘是不错,但未必做得比你好,而且现在咱们杨家家业也不小了,她要忙的事情也不少,这些事是顾不上了。至于清娘,不是我说她,她真的不行,我打小看着她长大,她是个诗画般的人儿没错,但在人情世故方面接触得比较少,这些事情她是做不来的。”
琴操知道他这回没有胡说,清娘自打没了爹娘,就被他象宝贝似的护在手心里,外间的风风雨雨如何也吹不到清娘身上,这丫头纯洁得就象一泫仙泉,不染一点凡俗,换而言之,这些官场规则,人情往来,清娘知道得是比较少的。
“杨郎,奴奴也只能做这些了,别的………”琴操欲言又止,神色有些惆怅。
杨逸低下头来,轻轻厮磨着她的脸颊安慰说道:“琴儿,把心放开些,相信我,你身体没事,孩子是迟早会有的。”
“杨郎,我知道,我只是……”
“别只是了,听我的,没错的,走,咱们早些歇息去,好生努力一番,争取早日遂了你的心愿。”
杨逸说完一下子将她抱起,琴操轻咬着下唇,玉臂揽住他的的脖子,螓首蛾眉染娇意,冰清玉润若仙姬,那羞涩中带着期盼的神情,说不尽的动人。
第二天杨逸和琴操都睡了个懒觉,杨逸是放假后难得有机会睡懒觉,这大冬天的赖在暖暖的被窝里不想起,琴操是太累,直睡到晨时之后才醒来。
杨逸靠在床上看她匆匆忙忙起身梳洗打扮,还轻言调戏道:“琴儿别担心,我宿在这儿,今天迟些去请安,娘亲她定然不会心生不快的,琴儿莫急,莫急。”
“你还说,都怪你。”
“哈哈哈,怪我,怪我,不过你就没有责任吗?谁让你想要孩子都快想出病来了,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。”
“不许说,不许你再说。”
琴操平时幽雅如兰,恬淡如菊,难得见她这番娇嗔女儿态,杨逸不免又朗笑不止。
等俩人梳洗罢,去给母亲杨氏请安出来后,却听后院的池塘那边传来阵阵娇呼和笑闹声。
杨逸寻声找去,原来是清娘她们在打冰球。
后院的池塘足有两三亩大小,如今已经结上了厚厚的冰层,平滑如镜,清娘、木婉灵、禛子、黎家姐妹、茗儿,还有十来个丫环,分成两队,个个包裹得严严实实,一身臃肿,各拿一根类似高尔夫球棒的木杆,在冰面上争抢一个扁圆形、杯口大小的实心瓷饼。
冰面两端各有一个半尺高,一尺宽的木制球门,两队人就用球杆不断地争抢着冰面上的瓷饼儿,看谁先能射入对方的球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