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清娘,今天杨大哥若不能把这同心髻梳好,我就不下这妆楼。”
“那可不行,你不下楼人家还得下呢,快梳啦。”
“哦哦,娘子请耐心稍等片刻,小生这就动手。”
杨逸说干就干,步骤很简单,关键之处就是怎么把发髻弄圆,他一次次地把清娘的青丝盘起,又一次次地打散重试,不厌其烦地尝试着,完善着,努力把这个发髻梳得完美无缺。
清娘一边轻声指点,一边看着他,脸上始终挂着甜美的微笑。
有些事很细小,但要看为谁做,若是为心爱的人,哪怕再小的事也会变得很有意义,至少杨自己是这么觉得的。
足足花了一柱香时间,杨逸才停下手来,象工艺师审视自己的第一件作品一样审视着清娘头上的同心髻,觉得满意之后,才将玉钗、金钿、步摇一一插上。
漂亮的头钗钿插好之后,杨逸接着帮她描眉,这事难度不大,杨逸以前经常帮清娘画眉,已是轻车驾熟,一边细画娥眉,一边轻吟道:
紫陌沉沉青琐脆。
雪泻京华,千里飞红坠。
春到长城寒未退,东风窣地芳菲睡。
落日飞霞融镜水,晚起梳头,慵手描眉翠。
妆罢游鱼飞雁醉,江山谁与争明媚?
清娘本就人美人诗,再经这翻细心妆扮,镜中少女婉丽清扬,温润如玉,恍若芍药笼烟、梨花润雨,岂不真个能令游鱼飞雁迷醉?
清娘听着这诗,看着这有着不同寻常意义的同心髻,一时竟是痴了。
(未完待续)